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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f竞技荣光呼叫补给箱条件是什么,朱宸濠儿子和宁藩各支系的下场如何?
明朝十三年(1448年),江西省南昌市,城内最大、最豪华、最显眼的建筑,——宁王府,在皇宫后院,一座一张金漆大床上,躺着一名身披金龙的男子。黄丑老者衣领直立,脸色苍白,却已是生命垂危,眼看就要死了。还有一名身着龙绿色长袍的青年站在床前,正在伤心地哭泣。除了两人之外,其余的侍从和婢女都被赶走了。宫外不准靠近,宫内也没有第三人。等屏风退去之后,老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拉着年轻人的手,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大约一刻钟后,老人的体力耗尽,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最后一次紧紧握住年轻人的手,竭尽全力地给他最后的嘱咐:
“我的孙子,请记住这一点!宁凡的这些屈辱,绝对不能让后人忘记,必须永远铭记在心。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讨公道,报仇,否则我就死在了那里。”和平!”
话音刚落,老人突然倒地身亡。少年高声喊道:“王祖”,悲痛的跪下磕头。宫外的宫女也赶紧鱼贯而入,开始处理后事。整个宫殿立刻就被老者的死所取代。哀悼仪式隆重。
这位刚刚去世的老人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宁王朱全的第十七子,四十五年前就迁居南昌。他临终前嘱咐的年轻人,就是他的长孙、宁之孙朱殿培。为何临终前的宁王朱全将外人拒之门外,拉着孙子的手小心翼翼地警告他,说“要么报仇,要么安乐死”?这件事要从五十年前的“靖难之战”说起。
明洪武十年(1378年),明太祖第十七子在京师(南京)皇宫诞生。他的生母是杨贵妃。太祖赐儿子为“朱全”。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太祖第三次立藩时,十四岁的朱权被封为宁王,立藩于大宁卫(内蒙古宁城县)。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朱权十六岁,太祖命他率领侍卫、宫亲、家属等前往喜峰口外的大宁卫,正式宣示诸侯身份。从这一刻起,年轻的朱全开始承担起明朝北部边境要塞的重要防御职责。大宁卫东接辽镇,西接宣府。是明朝北方防线的重要节点。也是明军出塞的必经之地。地理位置特别重要,所以太祖特别重视这里的驻军,就交给了他。大宁番朱权除了掌管王宫的三名侍卫外,还被赋予了控制地方侍卫的权力。宁凡所掌控的全部兵力,终于达到了“八万兵马六千车”的规模。此外,宁王还可以统领隶属于明朝的蒙古乌里扬哈卫队的数万骑兵。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让宁凡成为明朝九个堡王中实力最强的诸侯。就连燕王朱棣和肃王朱眉两位皇子,都统帅数万大军,在塞王中也算数一数二的。他们加起来根本无法和宁王朱权的侍卫实力相比。至于诸侯,朱权多次与其他诸王联手或单独前往漠北攻打北元。宁藩军骁勇善战,能征战诸塞,立下许多功绩,被誉为天下最强大的诸侯。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闰月,71岁的太祖病逝于京师。由于太子朱标早逝,皇位由太子朱允炆继承,即为建文帝。随后,建文帝听从黄子成、齐泰、方孝孺等人的建议,对叔父们发起了“削藩之策”。其中,边疆王是重点目标,而手握重兵的宁王朱权更是受到朝廷通缉。那么首要目标就是要快。但由于燕王朱棣年纪最大,地位最高,建文朝廷的首要任务就是铲除燕王,再对宁王出手已经来不及了。但如果“伐藩”顺利的话,朝廷的刀迟早会落在朱权的身上。建文元年(1399年)六月,当建文朝廷相继攻打周、齐、代、湘、闽五王时,将矛头指向了最重要的目标:朱权的四弟朱棣。燕朱棣不堪忍受,为了死里逃生,主动起兵进攻朝廷,发动“靖难之役”,对建文帝发动武装军事行动。
此后,燕军迅速占领北平、永平一带,先后击败南军耿秉文、李景隆率领的数十万大军,攻占真定府。但建文朝廷占据正统地位,兵力、物力源源不断。在长期对峙中,燕军后劲不足、兵力不足的劣势逐渐显露出来,形势极为不利。
危急之际,朱棣想起了在大宁卫一旁观战的十七弟宁王朱权和他庞大的侍卫大军。如果能趁机招收这支强大的军队,燕军将如虎添翼,实力大增。反之,如果朱权遵照圣旨出兵攻打北平,那么燕军就有麻烦了。于是朱棣不顾各方意见,冒险带领一小部分侍卫出了北平城,走了一条小路,直奔大宁卫,准备采取措施,将宁凡拉到自己身边。到达大宁后,朱棣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并要求见见自己的十七弟。朱权听说四弟来见,不敢怠慢,下令开门迎接燕王。兄弟二人见面后,朱棣紧紧握住朱全的手,泪流满面,表示自己起兵反抗朝廷,但使命失败,没有出路,所以前来求情。他的十七弟,请他代自己向朝廷报告,并向皇侄报告。请您认罪,以获得法庭的宽恕。
朱权不知道燕王作弊,同时他也不希望朱棣输。那样的话,朝廷打败严凡之后,他就会立刻攻击最强的宁凡,接下来就陷入被动了,所以朱全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收下朱棣。
朱全以兄弟之情真诚地对待朱棣,并没有设防。然而,在朱棣的事先安排下,燕军精都泽却秘密来到大宁郊外埋伏。朱棣秘密联系驻扎在大宁卫的三名蒙古乌良哈卫,用重金贿赂他们的首领,取得他们的秘密投降。承诺。
几天后,做好安排的朱棣按照原计划与朱全告别,表示要离开大宁返回北平。不知道有埋伏的朱全亲自送四弟到乡下准备告别。这时,埋伏的燕军突然出现。朱全愣住了,被朱棣拉着手往前走。与此同时,燕军围拢“防守”,半招半持朱权,向北平奔去。去。
随后大宁城内的乌良哈三卫趁机发起进攻,击败了驻守的将领,控制了大宁城。留在城里的宁公主的妃子、皇子以及其他家族成员也被“邀请”到北平。燕军从此完全控制了群龙无首的宁凡军。
朱权莫名其妙地被燕军“绑架”。直到进入北平,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后悔已晚,对燕王充满怨恨和不满。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同时,朱权对于自己的侄子建文帝也没有多少感情。就算他不插手这件事情,朝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在“靖难”成功后朱棣许诺与他“平分天下”后,朱权才无奈加入了燕军阵营。他平时为四弟朱棣筹划军事事务,起草了几份宣传文件。粗略来说,他就是燕君荆南的“股东”之一。建文四年(1402年)六月,燕军南下,渡过长江,攻克京城。建文帝在大火中消失,燕王朱棣发动的“靖难之战”终于成功。拜谒太祖孝陵后,朱棣即位,成为明朝第三代皇帝,——年明太宗(成祖)。
成祖即位后,在面对宁王时,从未提及当初的“平分天下”。朱全也很有自知之明,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件事。但天下可分,朱全以为自己“入京南”后仍需争取应有的待遇。
于是朱权正式向成祖提议:宁番封国如此之大,宁威悬于塞外。土地贫瘠,气候恶劣。那实在不是什么好诸侯之地。他请求皇四弟体谅弟弟,将宁番迁往内陆。最好搬到苏州也能让我余生享受幸福。朱权心想:“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繁华的苏州府,比寒冷贫瘠的大宁卫要好得多。如果他能搬到苏州,被四弟绑架,胁迫参加“靖难”(实际上是叛乱)也算了。
但成祖并不想轻易将税收丰富的苏州赐给朱权,于是回答说:“苏州在地域之内,不宜建立诸侯国(苏州位于南直隶,靠近京师,所以建立诸侯国确实很难)”。
朱权一时愣住了,但成祖的理由却冠冕堂皇,让人难以反驳。于是朱权退而求其次,请求赐钱塘(杭州)为封地。他认为钱塘是在浙江而不是在济内,所以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料成祖再次拒绝了他的要求:
“钱塘在吴,我父(指太祖)曾被封为吴王,洪武年间,我五弟被封为吴王(太祖五子朱熹初封吴王,后来改称周王)。父亲最后觉得不合适,就改封为吴王。封开封。建文不尊重祖制,立了弟弟吴(建文帝封他的第三子)。吴王朱允炆兄),但总不能这样,就别提了。建宁、荆州、重庆、南昌都是好地方,兄弟,你自己选一个吧。
朱全接到成祖的圣旨后,大吃一惊,悔恨交加,直呼自己被骗了。但事已至此,无奈之下,只能接受成祖的建议,最终选定江西南昌府作为宁凡的新属地。永乐元年(1403年),朱权正式迁居南昌。
回到南昌后,朱权心里知道成祖对他起了疑心,于是他收起昔日的勇猛,开始沉迷于琴棋书画,以求隐藏势力,伺机而动。永乐初年,南昌远不如成化、弘治年间繁荣。这里物资并不丰富,人口也不稠密,但朱权并没有太在意。平日里他不出家门,只待在自己盖的精美房子里。弹琴、绘画、学习书法。成祖二十二年间,朱权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在南昌,沉默寡言,因此没有遭受什么灾难。
回到南昌后,朱权心里知道成祖对他起了疑心,于是他收起昔日的勇猛,开始沉迷于琴棋书画,以求隐藏势力,伺机而动。永乐初年,南昌远不如成化、弘治年间繁荣。这里物资并不丰富,人口也不稠密,但朱权并没有太在意。平日里他不出家门,只待在自己盖的精美房子里。弹琴、绘画、学习书法。成祖二十二年间,朱权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在南昌,沉默寡言,因此没有遭受什么灾难。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七月,成祖北伐归来途中病逝于玉木川。太子朱高炽即位,是为明仁宗,是明朝第四位皇帝。低调了二十多年的朱全以为自己可以争取到,于是上书仁宗,称南昌不是他的封地,请求将其划归封建国家。仁宗回信说:“南昌已亲赐叔父考文帝爵号二十年,怎能说不是诸侯呢?”他拒绝了朱全的请求。
洪熙元年(1425年)五月,在位不到一年的仁宗去世。太子朱瞻基继承皇位,成为明宣宗,是明朝第五位皇帝。朱权想显示自己的风采,卖掉自己的资历,于是在宣德三年(1428年)和宣德四年(1429年)先后上朝,请求玄宗赐予南昌附近的百姓土地,并建议宗族不宜决定等级。玄宗本来与叔祖父并没有什么关系,不忍心看到他仗着年老来炫耀自己的晚年,于是毫不客气地下了一道圣旨:
“诸侯封赐的土地,是祖宗定做的,不能随意增减。宗族等级由高皇帝(朱元璋)亲自掌握,我不敢违犯。我舅舅是太子。”高皇帝,所以他应该为家族做出榜样,正直严谨,不能乱说他的祖先。做吧!”这位曾叔父受到了深刻的教训。
几经周折,朱全认识到无论是侄子还是孙子,都不能凭借长辈的身份随意影响和发号施令。他无奈,只好去尚书向玄宗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去朝廷索要任何东西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与南昌当地的文士交流,讨论诗词,自号岳渠贤,表现出一个与世无争的温和老人。
回到文章开头的场景,在经历了近二十年的清高隐居之后,正统十三年(1448年),71岁的宁王朱权在长期患病后去世。长期治疗失败。临死前,他仍然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慨和怨恨。他强迫自己卧病在床,偷偷地向长孙朱殿培和即将继承宁范的宁世孙(朱全的长子宁世子朱盘轩,比朱全死得早)倾诉心声。他表达了自己五十年来被皇室三代人绑架、欺骗、贬低、鄙视的委屈和不甘,并嘱咐孙子牢记临终嘱咐:“永远不要忘记宁凡在皇族手中所受的羞辱。”皇族,教训后人牢记,日后一定要向皇系讨公道,报仇雪恨!”在宁凡创始人朱全的临终遗嘱下,从朱殿佩开始,历代宁王都在祖先的教诲下,深怀祖训,始终以“求正义”为诉求,随时准备抓住机会对皇线发起反攻,一雪祖宗受到羞辱和斥责。
朱全死后,其侄孙英宗朱祁镇追谥“宁献王”。谥号中的“贤”字,寓意“知人知利”。此后,宁凡经历了宁靖王朱殿培(朱权的孙子、朱全的儿子宁世子朱盘轩在继位之前就早逝,其子朱殿培继位后,被朝廷追封为宁徽王) ),宁康王朱晋君(朱全)曾孙)两代。朱全死后五十年,弘治十年(1497年),宁范传到朱全玄孙、朱进军之子朱辰浩手中。
从朱权迁居南昌到朱辰灏继承王号,宁番氏在南昌繁盛、繁盛。它持续了近一百年,并分为几个分支。除诸侯世系外,其余诸侯郡县均分为三支。是的:
宁献王朱全下:次子朱盘野,临川康熙王,三子朱盘祥,宜春安建王,四子朱盘灼,新昌安西王,五子朱盘灼,新昌安西王。朱盘野,信丰、回回王。
其中,临川王朱盘野于天顺五年(1461年)犯罪被废,其子孙不得继位。新昌王朱盘灼、信丰王朱盘邑死后,无子嗣,国家灭亡。宁贤王位下,只有宜春王朱盘阳有继承人继承。宁徽王朱盘荃(世子宁)下:次子朱棣安,瑞昌(土豆)恭熙王,三子朱殿垒,乐安昭定王,四子朱殿度,石城恭敬王,第五子朱殿素,益阳荣庄王。
其中,石成王传至第三代时,于弘治十二年(1499年)被废。后来虽然复辟,但石城氏却没有子嗣。第三代石城王死后,诸侯国被废除,剩下的石城分支宗族成员依然存在。其余国王都有继承人继承王位。宁康王朱殿佩之下:三子中陵恭仪王朱金嘴,四子建安王朱金定朱金东(次金)。
其中,钟陵王朱金最犯罪,于弘治十八年(1505年)被废,其子孙不得继位。建安王有继承爵位的子嗣。另外,宁康王的长子朱晋钧在继承宁王爵位之前,曾被封为上皋王。后来,朱晋军的独子朱辰灏也继承了上皋王的爵位,才继承了宁康王的爵位。不过,父子继承宁凡成为大宗之后,便自动解除了高王的爵位。这也算是一位特殊的宁凡郡王了。
共有临川、宜春、新昌、信丰、瑞昌、乐安、石城、益阳、中陵、建安十国,高一国。其中新昌、信丰两位国王无子,被逐出国;临川、中陵二王因罪被废,子孙不得继承;上皋王继承宁凡,不再续封;石成王死后,无子,其他支系不得继承。密封起来。只有宁范支系的宜春、瑞昌、乐安、宜阳、建安五王保留了王号的传承。不过石城王、临川王、中灵王仍然有支系,所以宁凡除了大族之外,一共有八个支系。弘治十年(1497年),朱辰灏继承宁范,成为第五、第四任宁皇后。他牢记先祖的教诲,默默积蓄力量,逐渐恢复宁凡的实力。然而历代宁王几百年来一直忍耐,低调,恭敬低调。朝廷渐渐对宁凡不再那么戒备,对待他如常了。在这种情况下,朱辰浩得以扩张自己的势力,贿赂死去的士兵,以谋划未来更大的计划。
弘治十八年(1505年)五月,孝宗驾崩,十五岁的武宗朱厚照即位。吴宗臣重享乐轻于治政,偏袒以刘瑾为首的宦官集团,导致明朝的混乱和忽视。朱辰灏趁机贿赂当权的宦官和文官,并恢复了永乐年间被朝廷夺走的宁凡三名侍卫,进一步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此外,朱辰灏凭借权力,在南昌诸侯夺取地方财物,窝藏盗贼,暗中抢劫商人,积累了大量的金钱、粮食和武器。同时,他拉拢了京师御史李师师、刘养正、王伦等一批野心勃勃的官绅。他们日夜谋划,密谋趁武宗不理朝政、朝野颓废之际,起兵造反,再次“靖难之战”,以完成祖宗向皇系报仇的夙愿。正德十四年(1519年)6月14日,暗中准备了二十多年的朱辰灏以为起兵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便以武宗疏忽为由前往南昌。政府偏袒阿谀奉承者,愚昧无知。他召集党员,正式出兵“解忧”。他声称自己是“奉太后之命,起兵救国”。他还向各地诸侯官员发出讯息,要求他们放弃正德朝廷,参与自己的“解忧”。朱辰濠起兵时,杀了江西都督孙遂、江西副使徐奎,以震慑当地政府。遂废正德年号,改元顺德年号。
当朱辰浩起兵造反时,宁凡诸侯中,第五代宜春王朱公桥和第四代瑞昌王朱公团参与了叛乱,并向朱辰浩下跪,高呼“万岁”。随后,当朱辰灏率领起义军主力顺长江而下,直驱南京时,朱公桥、朱公焯奉命与宁公主楼、宁番官员万瑞等人一起镇守南昌大本营。
宁范剩余诸侯分别为:第三代乐安王朱辰谦(水庞)、第三代益阳王长子朱公贞(尚未登基)、第一代建安王朱金栋(金庞饰),则没有参与叛乱,并主动向朝廷报告朱辰灏叛乱,从而与宁凡氏划清界限。
朱辰濠出兵沿长江东进后,先后攻打九江、南康,围困安庆,准备拿下明朝首都南京,破城后在那里称帝。但朱辰浩在江西遇到了他的死对头,明朝一位无与伦比的文武才俊——王守仁(王阳明饰)。此时,王守仁正在陇南巡视,担任右前都御史。王守仁得知宁王叛乱后,立即派兵辅佐宁王,并与吉安太守吴文鼎、赣州太守邢训、袁州太守徐廉、临江太守。戴德如、江西总司令佘恩等江西各地文武百官,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以偏师引诱朱辰濠主力,而他自己则率精锐官兵避开了方向。叛军进攻,绕道而行,直奔朱辰浩而去。郝老家南昌趁城内防御不备,一举攻城。他们活捉了宜春王朱公桥和瑞昌王朱公团的守军。城中,宁公主楼见大势已去,投水自尽。朱辰浩正在安庆前线全力攻城,突然得知大本营南昌已经失守。他大吃一惊,于正德十四年(1519年)7月21日匆匆返回南昌。叛军在匆忙返回途中,在南昌东北黄家渡遭到王守仁布置的伏击。官兵诱敌深入,南北夹击,使朱辰濠叛军因失去根据地而心慌意乱,不稳。他们战败,大批逃亡,被杀或淹死的有数万人。
走投无路的朱辰浩不甘心失败。第二天,他聚集最后的力量,再次向王守仁的军队发起进攻。他试图与困兽战斗,但被军队击退。朱辰浩无力再战,只能退至南昌东北的乔社,将残存的水师舰船用铁连成一体,形成水上据点,抵挡王守仁的进攻。在随军的万安县令王冕的建议下,王守仁于7月24日凌晨用小船挑着油和柴,乘风而下,点燃火,冲进了朱国。辰浩水寨,第三次击败朱辰浩叛军。斩首、烧死和淹死了数以万计的叛乱分子。朱辰浩几十年辛苦积累的私兵几乎全部被摧毁。王守仁的战斗重演了赤壁之战的精彩历史。
混乱中,朱辰浩的船也被大火烧毁。他只能弃船上岸,狼狈而逃。随行的妃嫔来不及逃,纷纷投水自杀。此后,王守仁奋发图强,催动各路部队马不停蹄地追击。 7月26日,终于追上并俘虏了宁王朱辰浩及其子、宜宾等宗室成员,以及李师师、刘养正、王伦等部下。叛乱士绅全部被军队俘虏。距离正德十四年(1519年)6月14日朱辰濠起兵叛乱,7月26日兵败被俘,仅43天。朱辰濠叛乱已经平定,但没有及时得知消息的武宗于8月22日下旨“钦差亲征”。 8月25日武宗抵达涿州时,王守仁镇压叛乱的胜利来到了皇帝面前,但武宗却决心继续“南征”。此后,皇帝一路跋涉,直到八月才抵达南京。王守仁早已护送朱辰灏前往南京,等待皇帝“亲征”已久。
在王守仁及其大臣们再三催促他将擒获叛王的功劳全部归于“奉天征国威武将军朱寿公”(实际上是武宗本人)的前提下,武宗举行了隆重的开国大典在南京。俘虏仪式上,他亲自现身,身着军装,下令将已经卸下刑具的朱辰浩全军包围。然后一拥而上,“擂鼓敲金,擒之”,然后凯旋归来,最终结束了战争。 “御驾亲自征服”就像儿戏一样。
随后,玩得开心的武宗在文臣的提醒下,终于鼓足了劲平息了朱辰濠的叛乱。他下旨列出了朱辰浩的罪行,宣布立即废掉宁凡,并护送朱辰浩及其儿子、女婿、妃子等前往京城。正德十五年12月(公历1521年1月)朱辰浩在通州被处决,其女婿全部被处决。至此,历经一百二十八年、四代五王的宁凡被废,宁凡各大家族全部被处决。在处理了大批宁范叛军后,武宗也对参与叛乱的宁范支系做出了判断:宜春王朱公桥、瑞昌王朱公团及其亲属:朱公桥、朱公团被护送到京城。他被勒令自杀,所有嫡系子孙都被废为庶人,送到凤阳,囚禁在高墙下。宜春、瑞昌被废,旁系分属乐安、益阳、建安三郡。 (此后,宜春、瑞昌诸侯在嘉靖、万历年间相继任命本支氏族成员为宗主,相当于恢复了诸侯地位,但没有恢复郡王称号)。对于乐安、益阳、建安三位不叛的王,武宗大加赞赏,并将他们与宁繁氏和宜春、瑞昌两个叛乱的郡县区分开来,并授予他们独立管理宗族的权力。力量。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三月武宗去世后,继任的世宗嘉靖皇帝出生于地方诸侯(世宗是武宗的表弟,宪宗的孙子,兴献王的儿子)。因为武宗没有儿子,所以能够靠“继承兄弟,以德行立”的原则),所以我很同情宁凡的族人。嘉靖二年(1523年),世宗任用宁凡益阳王长子朱公贞。嘉靖三十年(1551年),益阳王朱公宣世宗去世,世宗任命乐安王朱恭臣继承宁氏宗室,主管宁番支氏宗事。
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宁府第二代族长朱拱辰去世。世宗第三次没有任命宁府宗族长。而是将宁凡剩下的八枝交给了对方。乐安、益阳、建安三郡管辖,分而治之。从此,宁凡将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明朝末年。后来,经历了朝代更迭的宁凡一族的人都变成了平民。部分朱权后裔仍居住在南昌市新建区石埠镇篁源村,守护着位于村旁郭岭东麓的宁祖。朱全王墓已有500多年的历史。
明清之际,宁凡后裔中,有一位杰出的画家——八大山人朱达,他在当时乃至后世都享有极高的声誉。原名朱同锦(林字头,读作权)。宁县王朱全九世孙,益阳荣庄王朱迭续七世孙。原为益阳福国尉。明朝灭亡后,先出家,后出家。他还留起了头发并成为了一名道士。他在书画艺术上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他继承了古人的遗产,并激励了他的后人。被誉为“中国画大师”。拥有这样一位艺术上出类拔萃的优秀后人,可以给晚年郁郁寡欢、以字典书画自娱自乐的宁贤王竹泉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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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乾隆是如何将其彻底平定的?
准噶尔人的游牧迁徙,如行军、如战斗。没有领导的一声令下,营地里不会有炊烟。因此,准噶尔军队纪律严明,冷酷残忍,在弱肉强食的草原战斗中占据优势。然而,作为传统的草原民族,准噶尔人自古以来就没有国家领土的概念。行军打仗时,他们只注重消灭、击败对手,然后一路攫取财富。噶尔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他设置了军队行走的地方。官员们确保了对政府区域的有效统治,使准噶尔看起来更像一个国家。
噶尔丹执政二十年,准噶尔大军横扫布鲁特人、乌孜别克人、诺盖人,从锡尔河到帕米尔高原到穆尔加布河到里海东岸。它把准噶尔汗国变成了一个包括中亚哈萨克斯坦、整个新疆和蒙古北部科布多的庞然大物。其实际控制面积接近四百万平方公里。另外,与噶尔丹关系暧昧的达赖喇嘛桑杰嘉措控制的西藏,从领土面积上看,至少与清朝一样强大。
抗清自古英雄不问出身,帝王不看户籍。即使他的祖先没有黄金家族的血统,噶尔丹仍然有统一蒙古的野心。 1688年是噶尔丹事业的顶峰。如果他攻克了漠北和漠南,他就会统一蒙古,成为传奇。最后一个实现这一目标的人是成吉思汗。
漠南蒙古,真正的金氏后裔,早在皇太极时代就换了身份证加入了满族。漠北喀尔喀蒙古三大部落也在多尔衮时期被满族所分裂。车臣汗、吐谢吐布、扎萨克吐罕三大部落每年都会向清朝送礼,以求和平。因此,准噶尔想要恢复蒙古帝国的辉煌,就不可避免地要与清朝发生激烈的冲突。
公元1688年,东亚两大巨头在夜叉城内展开激战。最终,更有后勤优势的康熙获胜。失败的毛雄在谈判中不肯放弃,于是鼓励准噶尔东进。他不仅为噶尔丹提供枪械和军饷援助,甚至还派出了军事顾问。在沙俄的支持和清朝的蒙古队友图谢图汗察浑都尔吉、杰布尊丹巴的挑衅下,噶尔丹从阿尔泰山由西向东横扫整个喀尔喀地区,迫使抵抗俄罗斯的蒙古喀尔喀蒙古军节节败退,这直接导致沙俄占领贝加尔湖。以东地区。
然而噶尔丹的处境更加尴尬,因为在他出兵东进时,留守负责总后勤调度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趁机叛变。噶尔丹失去了后勤补给基地,无法下马。他只能冒着国家的命运和生命危险,企图占领蒙古领土以求喘息。但这却触犯了清朝的底线。 6月,双方在乌尔汇江发生首次大规模交战。清朝率领漠北蒙古人半夜偷袭,准噶尔人却用俄国人捐赠的火枪杀掉了全军。一周后,收到战败消息的康熙重新审视噶尔丹的实力,选择亲自征讨。
在康熙十万大军的攻击下,噶尔丹三万大军损失数千人,只得逃入沙漠深处。大军一路流浪,部下抛弃了他。更可怕的是,在北京与康熙八旗士兵作战后,噶尔丹的部队竟然感染了天花。大量士兵死亡,幸存者仅剩一千人。虽然他在青海、西藏黄教的支持下短暂卷土重来,但仍然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最后连他的骨灰都被他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作为礼物送给了清朝。
鉴于策旺阿拉不坦在歼灭噶尔丹方面的出色表现,康熙认可了策旺阿拉不坦作为准噶尔主的地位,并让他率领准噶尔残部恢复蒙古人的生机,不要放走太多的人。难民涌入边境,导致清朝政府财政紧张。让康熙没想到的是,策旺阿拉布坦的势力比噶尔丹还要强大。短短几年,他就平定了内乱,很快就伸手到了南疆。
康熙五十四年,策旺阿拉布坦先占天山,后灭西藏。四川提督康太刚率数千川军入藏,全军覆没。策旺阿拉布坦用这样的姿态告诉世人,横扫中亚的准噶尔帝国又回来了。消息传到北京,朝野震惊。满朝文武百官纷纷表示,西藏南边荒芜,山河荒芜,远征浪费人力财力,就让这些蛮夷去为所欲为吧!康熙大怒:“西藏紧邻青海、四川、云南,是大清的西南屏障,如果失去西藏,帝国就会不稳。”笔者对辫子王朝一直没有好感,但我必须承认康熙确实是一位伟大的皇帝。
康熙死后,雍正即位,但西北仍不稳定。年羹尧被杀后,清朝基本上是输多胜少,但国力强于国力,占据主导地位。双方打了几十年,双方都疲惫不堪,最后以和谈结束。不过,胤禛虽然不擅长打仗,但在内政外交上却得分满分。他不仅充分利用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漠北蒙古遏制准噶尔,还收复了青海领土,加强了对西藏的统治。更重要的是,胤禛在位期间,清朝完成了西南地区的改造,使清朝的国力达到了顶峰。国家银行余额一度从康熙去世时的800万两增加到6000万两。
然而,雍正九年的通博之战,仍然是胤禛心中难以忘怀的伤痛。为了报仇,胤禛经常与大臣讨论准噶尔问题。他不仅制定了粗略的战略计划,而且不遗余力地保护军队。的
后勤、军队进疆后对准噶尔的军民的态度以及有了详细规划。不过老天没有给他机会,1735年五十八岁的雍正突然暴毙,四子爱新觉罗弘历继位。 准噶尔的覆灭古龙说得好:“最关注你的人,一般都是你的敌人。”北京城的变化时时牵动着噶尔丹策凌的心,面对25岁的生瓜蛋子乾隆,40岁的噶尔丹策凌也想倚老卖老充当一回老司机。他派遣了使臣垂纳木喀进京,不仅要和大清重新启动雍正时期的边境谈判问题,而且还附加了边市交易、进藏熬茶等条款,很明显,噶尔丹策凌是想趁弘历年轻不懂事,在谈判桌上大捞一把。 结果弘历在外交上比他老子胤禛还要老道和强硬,他看准了准噶尔没有农耕经济支撑,坚决对准噶尔实施贸易禁运,经过四年的漫长谈判,噶尔丹策凌终于服软,同意了乾隆所提的边界定议方案——阿尔泰山为界,两卡伦继续保留。为了补偿准噶尔,清允许准噶尔以俄罗斯为例,每四年到北京和肃州开一次广交会,另准许准噶尔人到西藏熬茶礼佛。 合约签订六年后,准噶尔人又爆发了天花病毒,这次的瘟疫格外猛烈,天花迅速在各鄂克托之间,有4成以上的准噶尔牧民因病死亡,致残者更是不计其数。惨烈的疫情让噶尔丹策凌害怕了,他提桶跑路躲到了哈萨克汗国中玉兹,结果还是染上了天花,窝窝囊囊的死在了病床之上。 蒙古人原本不怕瘟疫的,因为按照传统的游牧方式,家庭之间,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即使有病,最多不过是死掉一个家庭,如果不是打仗集合,很难造成大规模流行病传播。但自从蒙古人信仰上喇嘛教之后,不仅要耗费财力修建漂亮的宗庙,还需要大量年轻人跑去吃斋念佛,这不仅让蒙古的出生人口大量减少,更重要的每逢节日,牧民们全部跑来朝圣,让传染病有了大规模流行的条件。 从策妄阿拉布坦开始,准噶尔的庙是愈修愈大,到乾隆年间,那些寺庙动不动就“绕垣一里许”,里面更是“高刹摩霄,金幡耀日,栋瓦宏敞,象设庄严”,每逢节日,膜拜者是摩肩擦踵,争相捐家财以求庇佑,整个蒙古草原的牧民,愈发变得与世无争起来了,根本没有了那种一言不合,提刀就上的血性了。 所以说,乾隆时期的准噶尔,和康熙雍正时期的准噶尔,根本就不是一个种族。 噶尔丹策凌死后,他的儿子女婿为了争权打成了一团,汗位更替无数,颇有北洋军阀当政时期的味道。经过十年的狗血政变,大策凌敦多布一脉的达瓦齐登上了汗位。达瓦齐虽然是纨绔子弟一个,却非常具有人情味。上台后,对于曾经患难与共的部下,达瓦齐都给予了重赏,尤其是运筹帷幄的阿睦尔撒纳,达瓦齐更是把叶立密河以东从绰尔郭开始一直向西到斋桑湖以南的广大土地全部都给了阿睦尔撒纳。要知道经过十年大乱,此时的准噶尔早已今非昔比,哈萨克已然独立,南疆叶尔羌也听宣不听调,准噶尔的土地早已缩水了一倍不止。 地盘大增的阿睦尔撒纳仍不满足,1753十月再次到伊犁向达瓦齐讨要封地,要求不是很高,也就相当于准噶尔国土面积的一大半而已。双方不欢而散,回去后整顿兵马,开始了相互攻伐,最终老好人达瓦齐得道多助,艰难惨胜。 1754年七月,阿睦尔撒纳率部众投奔大清,想借大清力量重新回准噶尔夺回汗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弘历手足无措,阿睦尔撒纳不停的给大清文武吹嘘准噶尔现在有多虚弱,达瓦齐又多么的无能而不得人心,但大清的满朝文武没人相信——达瓦齐的准噶尔那么差劲,你怎么灰头土脸的跑到我大清来了? 即使群臣反对,但乾隆依旧决定相信阿睦尔撒纳,开疆拓土的荣耀对于弘历这样一个好面子的君王具有足够诱惑。中国历代君王八百多位,历史上留名者除了开创之主就只有开疆君王。况且大清有足够的家底冒险,乾隆十年,大清国库存银高达八千万两之多。乾隆痛斥手下大臣:“我朝当全盛之时,不应委曲从事,以示弱于外夷。若失此不图,伊事势稍定,必将故智复萌。” 领土方面,乾隆对中国是有突出贡献的。如果乾隆没有一意孤行出兵准噶尔,收复新疆,那么几年后等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大帝上台,对中亚地区的入侵之后,这块占现中国六分之一的土地的归属问题就只能是天知道了。 在大清准备出兵之际,边界方面依旧惊喜不断。1753年十一月,准噶尔三朝元老库克辛玛木特也率众投靠了清朝,此时的准噶尔汗国,已经如同一栋在暴风雨中飘摇的破烂木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崩塌。 此时准噶尔明显和大清、俄罗斯不是一个档次了 1755年初,在准噶尔三朝元老库克辛玛木特的建议之下,大清正式率军踏上了准噶尔的领地。大清对准噶尔的军事行动永远都是兵分两路,北路军司令是三朝元老,西藏问题专家蒙古人班第,率两万蒙古骑兵及少量八旗大兵按传统路线出科布多越阿尔泰山向南进军。西路则是定西将军永常,兵员多为满八旗以及绿营兵为主,由吐鲁番向乌鲁木齐进军,然后直插伊犁,两军会师地点约定为博尔塔拉河。乾隆和康熙雍正对准噶尔用兵最大的不同,就是乾隆经常用大量准噶尔降将充当带路党和炮灰,清军主力只在后方压阵。 满清磨刀霍霍,准噶尔则一团乱麻。自从达瓦齐和好基友阿睦尔撒纳翻脸之后,达瓦齐深受打击,开始终日饮酒、不理政事。以至于三朝元老玛木特都认为此人不可救药,亦脱身降清。十年的内乱让准噶尔实力大跌,连哈萨克汗国都开始主动骚扰进攻准噶尔,达瓦齐多次用汗王身份命各部抵御哈萨克,结果无人理睬。准噶尔新一代君王政令不出伊犁,被准噶尔殴打了半辈子的哈萨克汗国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西部大量领土都被哈萨克汗国所抢占。 两路清军一路长驱直入,没有任何像样的抵抗,达瓦齐的本部主力正在中亚和哈萨克汗王阿布赉汗打得不可开交。西北两军带路党领袖萨拉尔和阿睦尔撒纳又在准噶尔威望极高,大小部落是望风而降。 5月,清军就已经进入了伊犁河谷。达瓦齐见形势危机,再次以汗王名义要求各位部落宰桑前来勤王,果然无人响应。事已至此,达瓦齐只能带着本部近万骑兵跑路,一路向西来到了昭苏境内的格登山。 这是天险之地,前面是一片泥淖,后面是万丈深渊,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结果清军侍卫阿玉锡率领25个士兵半夜侦察,发现达瓦齐大营秩序连民工宿舍还不如,于是半夜发动攻击,近万骑兵一哄而散。如果成吉思汗看见自己子孙后代堕落如此,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痛斥这些不孝子孙。达瓦齐翻过天山继续往南逃亡,在乌什城被当地官员抓捕,直接快递打包发往北京。这位准噶尔末代君主在北京当做萌宠展览之后,被封为亲王了此一生。 阿玉锡画像 阿睦尔撒纳心情愉悦,一路前行如同旅游,加上弘历为了减少清军伤亡,准噶尔降兵尽归自己收编管理,这让阿睦尔撒纳的伪军队伍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兵多将广的阿睦尔撒纳满以为八旗太君会让自己成为新一任的准噶尔大汗,结果却发现乾隆是想把准噶尔直接纳入大清版图直接管理。 希望落空的阿睦尔撒纳决定铤而走险。他召集旧部,围攻了伊犁最高长官班第驻扎在尼楚衮的大营。因为粮草消耗巨大,清军主力部队都在巴里坤等待撤回关内,伊犁仅留兵五百名,仓促之间,班第只能边打边撤,结果在新疆尼勒克县被追兵围了个密不透风,最后自刎殉国。 乾隆再次祭出祖传的西北两路进军的战略,依旧用的是准噶尔伪军打头阵的战术,又一次攻入了准噶尔地界。而阿睦尔撒纳则以反清先锋的名义号令各部来援,阿睦尔撒纳号召力比达瓦齐还是强出不少,除了塔本集赛、伊克明安、几个部落台吉都率人马来援外,另外还有吉尔吉斯坦的古尔班和卓、南疆的小和卓霍集占都带着自己的子民一起加入,总算凑足了上万兵马。不过大部分准噶尔人早已丧失了信心,不少部落带着部众跑到巴里坤投了清军。 1756年一月,清军两翼轻松突破了准噶尔在达勒奇和博罗布尔噶苏的防线抵达伊犁,阿睦尔撒纳则率军在洪郭尔鄂博严阵以待,结果双方尚未开战,南疆小和卓霍集的维吾尔士兵居然和准噶尔士兵起了内讧,双方在战场上开始斗殴,阿睦尔撒纳败得莫名其妙,只身逃亡哈萨克汗国。 哈萨克大汗阿布赉收留了阿睦尔撒纳,对清军方面引渡战犯的要求置之不理,没有外交经验的清军司令策楞和玉保对此束手无策,最后居然退兵了事。外交上的屈辱让弘历耐心耗尽,出兵时的花费更是让弘历痛不欲生。(从内地运送一斤军粮去准噶尔边境,沿途消耗军粮高达三十斤。)气急之下,第二次出征噶尔丹远征军高层大多被集体下课,罪名是“畏缩不前,坐失时机。” 当年五月,乾隆再次组织了一支部队前往哈萨克,策楞的堂兄达勒当选为最高司令,并明确了对哈萨克的外交态度:“尔等倘堕贼计,迷而不悟,不即擒献则必更发大兵,尽行剿灭。”清军这次再无先前之扭捏,直接明牌进入了哈萨克领土。 在清军西路军在哈萨克出入如无人之境时,没想到后院起火,喀尔喀地区的贵族们叛乱了。他们不仅劫掠新疆清军的后勤补给线,不少地区都出现了针对满人和汉人的屠杀行动,前线只能撤兵。 乾隆两次征准噶尔都是伪军一马当先,在和阿睦尔撒纳的战斗中是屡战屡胜,清军主力撤退之后,留下驻守准噶尔的本地伪军是信心膨胀,再次开始了叛乱。一月之内,准噶尔境内大小部落皆举旗造反,策楞和玉保在叛乱中被杀。 面对如此乱局,乾隆再也无法容忍,先授意巴里坤大营长官爱新觉罗.雅尔哈善屠尽了未参与叛乱的沙克都尔曼济部,部落老幼四千人无一幸免。屠完和硕特部后,清军开始了第三次兵出准噶尔。照旧是西北两路推进,北路主帅哈达哈,西路主帅成衮扎布。此时乾隆对准噶尔恨之入骨,给予军队的指令就是“大兵前往,即将伊等尽行翦灭,自可永绝根株。” 1757年,这一年的平叛部队再也没有准噶尔伪军前面探路,大军采取的措施是随军绿营一路屯垦,再招募本地维吾尔人开荒干活,誓有不平定准噶尔就不回师的势头。而准噶尔方面大汗阿睦尔撒纳虽然再次被推举为反清旗帜,但早已是光杆司令一个,清军压境在即,准噶尔内部还在内斗不休。三月初一,准噶尔实力最强者噶勒藏多尔济被自己侄子扎那噶尔布勾结尼玛所杀。扎那噶尔布还自封总台吉之位和阿睦尔撒纳各自为政,双方还相互攻伐喋喋不休,此时的准噶尔,早已是神仙难救。 当年四月,清军西北两军同时进攻,这次再无带路党前来劳军,清军也不再对周边部落实施招抚,乾隆明确指示:“即使投降也要将部落迁入内地分化安置,若有不从即行剪灭”。而前线的将领也忠实地执行了皇帝的意图,在奏折中写道:“尽唤男丁而出,屠戮有声。” 8月16日,尼玛在阿尔察图山被围,持火枪射击以拒清军,结果妻女中箭而亡,父子则被生擒,装于木笼送往北京。扎纳噶尔布则无此好运,走投无路的手下为求活命,只能杀死了曾经的老大献于清军。 1757年7月,阿睦尔撒纳逃到俄罗斯境内,一直垂涎于准噶尔领土的俄罗斯如获至宝,西伯利亚总督格拉波洛夫亲自接见这位末代大汗,结果一个月后阿睦尔撒纳染上了天花病亡。清军再次兵临哈萨克索要战犯,一路的杀戮让哈萨克大汗阿布赉大为惊恐,不再为准噶尔败军提供保护,乖乖交出了达什策凌等人,连同巴雅尔一齐送到北京凌迟处死。 至此,准噶尔的反抗势力基本肃清,但清军的杀戮还在继续,沿途遇强悍可疑者,即当剿绝。在清人的记载中:“只要见到准噶尔毡帐,即纵马而至,呼其壮丁出,以次斩戮,寂无一声,骈首就死。妇孺悉驱入内地赏军,多死于途,于是厄鲁特种类尽矣!” 在准噶尔长达数十年的灭国之战中,男丁四成死于天花,两成逃亡哈萨克和俄罗斯,剩下的基本被杀,妇孺则大多被卖往喀尔喀为奴。整个准噶尔盆地为之一空,朝廷不得已只能从内地和南疆迁入移民用来屯垦戊边,后人把这些移民称为塔兰奇人。至于准噶尔人,从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