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剑与远征怎么将英雄遣散,为什么有人说明朝亡于万历?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将万历皇帝的漫长统治视为明朝衰亡灭亡的开始。这种观点有很多层面的证据,但并不全面。因为万历朝实际上是整个明朝最有进取心的时期之一。上一次出现类似情况是在近200年前的永乐年间。
因此,要回答明朝何时开始衰落的问题,必须把时间线拉长。通过一些很表面的东西,我们比较不同时代的表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清楚地看到明朝的衰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万历年间明朝的版图总体上比较稳定。
首先,万历朝绝不是一个千军万马看似沉寂的时代。皇帝虽然对内长期远离朝廷,但对外却经历过多次战乱。但当时的明朝却能够整体应对,成功维持了王朝的持续运转。在非常重要的经济层面上,万历王朝直接继承了之前隆庆时代开放政策的遗产。澳门、月港、大同的转口贸易拉动了经济增长。这也为整个万历年间的许多历史事件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澳门等经济特区具有经济和军事双重功能。
明朝通过与以往许多时期不同的开放,增加了朝廷的税收收入。尤其是美洲和日本的银矿,战略储备价值大幅提升。同时,由于贸易开放有限,此前发生的各种边境纠纷也得到缓解。无论是西方商船还是沿海岛屿上的倭寇,还是北方的蒙古人和边境的走私集团,都不再制造让明朝疲惫不堪的动乱。明朝也有足够的时间积累国力,为更大规模的战争储备相应的军队和资金。
万历朝的北疆也比以前稳定了很多。
万历著名的三大战役,就是依靠隆庆、万历初期积累的白银资本完成的。其中,除了宁夏之战是边防部队叛乱造成的,比较容易解决外,其他两场军事战役都是非常艰难、危险的战斗。从军事水平上来说,无论是宁夏的蒙古叛军将领,还是丰臣秀吉领导的日本大名,还是杨应龙的西南土兵,在战斗力上都比一般当地的明军要强。所以,明朝想要一一击败他们,就需要调动全国的精锐。
明朝与日本长达七年的激烈战争,是对国力和后勤水平的巨大考验。
如果没有足够的军费和后勤保障,长期的战役组织就无从谈起。此外,三大战役的时间几乎一致,这意味着明军不间断地进行了建国以来最长的连续战斗。
因此,说万历朝是明朝衰落的开始,或许并不能令人信服。由于国际市场上大量进口贵金属,直到万历皇帝本人去世后才出现供应下降的问题。如果把问题归咎于万历朝,那就不公平了。
与万历朝相比,嘉靖皇帝的时代更加悲惨。
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如果说万历朝是明朝衰落的开始,那么我们不妨看看统治明朝几十年的嘉靖皇帝。我们来看看类似的事件在嘉靖朝是如何表现的以及最终的结果如何。
对比万历朝时期的经济形势和边防形势,不难发现嘉靖朝是一个更糟糕的时代。相比之下,万历王朝多少有些复兴。
嘉靖朝正是海禁加强、引发动乱的时期。
由于嘉靖王朝实行极其保守的收缩策略,对沿海和北部边境采取消极的贸易阻碍政策。结果自然与万历王朝完全不同。不仅朝廷的赋税远低于后世,而且边患的压力也有增无减。除了屡次镇压沿海倭寇外,北方各地的蒙古军队也屡屡南下。而且与万历朝的战争不同,经济疲软等因素导致明军失去了大规模集结作战的能力。一般来说,如果动员兵力超过3000-5000左右,就会非常费力,效率低下。因此,除了偷袭缺乏防御的双鱼岛,以及歼灭登陆的倭寇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军事表现。
嘉靖时期的明军,即使是对付小股倭寇,也是举步维艰。
如果嘉靖年间发生类似三大远征的战争,明朝能否组织起有效的远征军队就值得怀疑。相反,嘉靖时期的明朝军队在面对远不如后来对手的小冲突时就显得极其弱小。不仅有朝贡之战和五十倭寇攻南京的臭事,皇都还一度被轻而易举突破边境的蒙古骑兵包围。甚至有重要边境城镇花钱从敌人手中购买和平的记录。
嘉靖年间,京师几乎被南下的蒙古军队占领。
但我们不能把嘉靖王朝视为明朝衰落的开始。因为嘉靖皇帝继位以来遇到的一系列问题,恰恰是长期积累的矛盾的爆发。其中,除了西方人带来的大航海时代因素以及日本室町幕府衰落导致当地诸侯失控的因素外,内部因素往往主导其余事件。由边民组成的倭寇和白莲教主力,其破坏力远比有限数量的外来者要大。
因此,要想找到明朝衰落的开始,就应该继续向前寻找,把时间向后推到明朝之前的盛世时期。
万历朝之前唯一能与之匹敌的盛世就是永乐时代。
唯一符合类似定位的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朱棣的永乐时代。因为至少从表面上看,朱棣统治下的帝国无论是内外都比万历时期更有威势。不仅皇帝亲自率兵巡视草原腹地,还有大型舰队远航东南亚、印度洋地区。在用兵最频繁的时候,南北明军会在漠北、安南、南阳三个战场作战。无论是东南亚的海盗头目、蒙古边境地区的小部落首领、锡兰国王,还是越南北部的安南人,他们都成为了明朝必须惩罚的对象。他们离得很远。
永乐时期的明朝军队甚至在印度洋地区用兵
与此同时,明代也进行了许多大型的建设工程。其中包括北京新都城改造工程、紫禁城校园作为皇宫、南京大报恩寺的建设以及负责“南水北调”的京杭大运河的重新开挖。北粮南调工程”如此庞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别说是生活拮据的嘉靖时期,就是能够吸收大量白银的万历王朝也很难做到。
故宫只是朱棣众多重大工程之一
国力的巨大消耗很快就导致明朝财政严重入不敷出。朱棣率部巡视草原时,要维持长长的补给线和随行队伍的基本作战。西洋上舰队的规模也使得沿途的造船和补给成本居高不下。此外,发动大军长期占领安南地区,也需要国内源源不断的兵力和物资补给。至于重大工程项目的投资,绝不会少于全部涉外费用。结果明朝只能大量发行纸币,没有任何储备。同时,各类进口商品必须进行不可转让扣除。
明朝朱棣时期,大量印刷纸币,导致通货膨胀。
朱棣死后,他的永乐时代戛然而止。未完成的工程被叫停,远航西洋的舰队被召回复员,针对蒙古的低效武装示威活动不再进行,越南军队黯然撤回国内。明朝国力受损严重,不得不休养生息,直到英宗时期。
明英宗在很多方面都有模仿永乐皇帝的嫌疑
鉴于帝国实力略有恢复,明英宗继续新一轮大规模对外用兵。无论是西南对陆川的长期激战,还是北方对瓦剌蒙古的惨烈征伐,其规模都不逊色于万历时期的三大征伐。但无论胜败,明朝自身的努力和损失都大于实际的收获。皇帝本人甚至被瓦拉蒙古人俘虏,才建成几十年的都城也遭到攻击。难怪很多人也将明英宗时期判断为明朝衰落的开始。
英宗时期,京师首次被蒙古人围困。
但这样的定位似乎仍然不公平。因为明英宗接手的帝国是一片经过朱棣多项政策摧残后才稍稍恢复生机的“废墟”。很大程度上,他有模仿永乐皇帝的嫌疑,但他却一直无法获得永乐皇帝所能聚集的资源。朱棣在利用畸形制度摧毁地方经济的同时,也将很多资源浪费在大工程和大规模对外扩张上。明朝的衰落是不可避免的。
永乐盛世完全是以透支未来为代价的
因此,如果真要给明朝的衰落定一个起点,永乐时代就难逃其咎。从时间线来看,朱棣之后确实出现过几次不同规模的复兴。然而,无论是采取最保守的儒家收缩政策,还是审时度势的改良主义,明朝都永远无法实现朱棣时代的“辉煌”。
因为朱棣创造的“辉煌”提前耗尽了继任者应该拥有的财力和公共资源。当永乐皇帝制造的潮水退去后,后来的皇帝只能各自想办法继续裸泳。
2、描述下马其顿给印度打败的过程?
吉尔达斯布尔之战,亚历山大大帝的最后战役- 亚历山大,马其顿
公元前327年夏天,亚历山大率领12万大军翻越兴都库什山脉,进入印度河流域。当时的亚历山大29岁,无论是智力、精力、经验、军事成就等都处于人生巅峰。亚历山大用了四年的时间征服了波斯帝国东部广大省份,收复了近千万人口。来自数十个民族的人都臣服于他的军队。无论是勇敢凶猛的兴都库什山民,还是技术精湛、难以捉摸的斯基泰骑兵,都无法与他的马其顿军队抗衡。这时,亚历山大感到“拔出剑,茫然地环顾四周”。亚历山大远征印度完全是出于虚荣心。传说宙斯的两个儿子赫拉克勒斯和狄俄尼索斯都曾访问过印度。自诩为天之骄子的亚历山大怎么可能让她们比以前更加美丽。
然而,在印度河支流希达斯皮斯河畔,亚历山大遇到了他一生中从未见过的强敌。印度西北部小邦保拉瓦斯的普鲁绍塔玛国王率领36,000人的军队在河对岸严阵以待。今年的季风来得早,吉达什布尔河已经开始泛滥。河宽800米,深不见底。波鲁斯的军队在对岸列阵,控制着河道上下十几公里的一段,准备消灭任何敢于渡河的敌军。印度军队有200头战象。这些庞然大物沿河排列,压制步兵。从一公里外看去,它们仍然像塔一样高。他们恐怖的吼叫声清晰可闻,着实把马其顿官兵吓坏了。
亚历山大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首先,马其顿军队必须尝试渡过一条被敌人严密防守的河流。洪水季节,吉达斯布尔河又宽又急,这对于古典时代的军队来说无疑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更何况对岸还有敌人的防御。其次,马其顿方阵将面临印度战象的集体冲锋。此前还没有欧洲军队经历过如此严峻的考验。结果,亚历山大不负众望,再次展现了他才华横溢的指挥艺术,使吉尔达斯普尔战役成为古典战争史上的杰作之一。美国西点军校教科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吉尔达斯普尔战役是现代研究攻坚河流战术原理的基础”。
在亚历山大踏足印度之前,这个古老的文明已经存在了三千年。以现代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遗址为代表的古代印度河文明,被历史学家普遍认为始于公元前三千年。这个文明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灌溉农业非常发达,出现了大量的城镇。镇上几乎每栋房子都有水井、水管、浴室和排水沟,卫生设施和十九世纪末的欧洲一样先进。各个城市的规划出奇的相似,就连建房所用的砖块尺寸也是统一的。出土的众多艺术品也体现了多种艺术风格。遗址出土文物的另一个显着特点是,武器或其他与战争有关的器具极少,体现了这一史前文明和平、仁慈、非暴力的特点。这个文明在公元前2000年后突然衰落,其原因一直是历史学家争论的焦点。 19世纪德国学者弗里德里克马克斯穆勒提出的著名“雅利安人入侵论”就是解释之一。直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这一理论一直是西方史学中的流行观点。厄尔/埃
西方学术界认为,雅利安人是起源于黑海北岸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他们勇敢而好战。他们最先完成了马的驯化,并发明了马拉战车、金属武器等战争工具。大约公元前1800-1500年,雅利安人开始向东、向南扩张。其中一组越过高加索山脉,进入小亚细亚和伊朗高原。后来,他们相继建立了赫梯帝国和波斯帝国(“伊朗”一词的本意是“另一支越过兴都库什山脉,进入印度河流域。经过数百年的扩张和战争,彻底彻底灭亡”)。征服了当地土著人民,成为印度北部的主宰,印度吠陀时代流传下来的叙事诗《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描述了大量残酷的战争场面,就是这一时期的写照。
入侵印度的雅利安人讲古梵语(Sanskrit),与印度土著居民德拉威人的语言完全不同。 18世纪末英国驻印度法官威廉琼斯爵士的研究成果证实,古印度的梵语与希腊语、拉丁语、凯尔特语、日耳曼语、波斯语等同属于印欧语系。 雅利安人的文化相当原始。进入印度后,他们逐渐吸收了当地的先进文化,放弃了游牧生活方式。然而,他们却极力保持祖先的尚武传统,以维护外族的统治。为了防止自己的血统被土著人同化,雅利安人创造了种姓制度,禁止不同种姓之间的通婚。
随着经济的发展,雅利安人的社会组织从部落过渡到王国。公元前六世纪左右,恒河下游的摩揭陀王国实力强大,开始形成帝国。公元前361年,出身于下层阶级的摩诃波提摩南达(Mahapadmo Nanda)杀死了卡拉索嘎国王,建立了南达王朝。难陀王朝的武装力量空前强大,有步兵20万,骑兵2万,战车2000辆,战象3000头。难陀王朝很快统一了恒河流域,并逐渐扩展到印度河流域。公元前327年,亚历山大率军进入印度河流域,东西方两个帝国的碰撞似乎不可避免。
西方古典历史学家对印度知之甚少。雅利安人记载,印度人爱好和平,崇尚道德,从未在印度境外发动过扩张性战争。他提到,印度的种姓制度有七个等级,但其中几个等级显然是同一种姓的不同阶层。所有古典历史资料都提到印度的财富。马其顿军队攻克印度城邦阿斯帕西娅后,缴获了23万头牛。但对于志在必得的亚历山大来说,印度军队的几个特点最值得关注。
首先是印军大量使用战象。印度人早在四千多年前就开始驯养大象以利用大象的力量。雅利安人记录了印第安人捕捉野象并驯养它们的详细过程。大约在吠陀时代(公元前1100年)初期,印度人开始在战争中使用大象。印度战象身高超过3米。他们身穿镶有铁板的战袍。它们的胸口被一块铁甲保护着,獠牙上布满了铁矛尖。战象可以背着一个司机和一个小木堡,里面可以住三个人弓箭手。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战马自然害怕大象的气味和吼叫,接近200米之内就会受到惊吓。因此,骑兵不能用来对付战象。重步兵的方阵可以牵制骑兵的正面冲锋,但却无法阻挡战象的冲击。战象的冲锋速度虽然只有每小时30公里,但由于其5吨的重量,影响巨大。另外,大象坚硬厚实的皮肤和铠甲提供了保护,它可以轻松突破长方阵。闯入方阵的战象舞动獠牙,大步践踏,杀伤力极大。紧随其后的印度步兵冲进方阵,近距离厮杀。分散、各自作战的方阵很容易被击破。
古典历史学家普遍认为,战象最大的威力在于其难以承受的心理震撼。当战象排成一排冲锋时,每一头庞然大物都大步向前,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就像一堵高高的、快速移动的墙壁。场面极为恐怖。一支没有见过战象的军队,往往会丧心病狂,溃败。面对冲锋的战象,步兵方阵需要钢铁般的意志才能站稳脚跟。事实上,印度陆军非常清楚战象的弱点。大象受伤后往往会疯狂逃跑,不听驾驶员的命令。受惊的战象无法区分敌友,跟随它们的步兵经常被碰撞和践踏。为此,印度战象的饲养员都配备了一把铁凿子,如果大象失去控制,他们可以用铁凿子敲入大象的后脑勺。应该说,这并不是马其顿军队第一次遭遇战象。高加米拉战役中波斯军队中有15头战象,但它们显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因此,在奇达斯普尔战役中,马其顿方阵将首次受到印度战象的考验。
印度步兵比较特殊的武器是印度长弓。印度长弓由坚韧的木条和竹片复合而成,并弯曲以增加拉力。由于印度北部后来被中亚游牧民族入侵,现存的弓大多属于草原民族的角组合反曲弓。古典时代的定制长弓在印度南部保存完好。现代仿制的印度长弓拉弦时长70英寸(1.77米),拉力75磅,射出长90厘米的重箭,射程可达300米,破甲能力相当强。据西方古典史料记载,印度长弓由于重量较重,通常一端装有一根长钉。 弓箭手将长弓钉在地上,单腿跪着射箭,可以提高精准度。对于马其顿人来说幸运的是,吉达斯普尔战役中印度军队并不多(可能是因为不好训练),而且长弓由于战场泥泞无法有效固定,所以没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影响。
印度军队对坦克依然情有独钟,在战斗中大量使用。据西方古典史料记载,印度战车车身宽阔,由四匹马牵引。它有六名船员,包括两名司机、两名拿着盾牌的斧头兵和两名弓箭手。从这个人员配置可以看出,印度战车与亚述战车有些相似,同样具有运输部队的功能。冲入敌阵后,剑士很可能跳下战车与敌人交战。古典史料并没有关于印度骑兵装备的详细记载。从奇达斯普尔之战来看,印度骑兵似乎并没有类似波斯人的装甲骑兵,因此突击能力有限。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战象是印军的突击部队。
综上所述,印军显然是一支多兵种、远程火力、重型突击力量的混合部队。光是战象就足以抵消马其顿近卫骑兵和方阵的战术优势,而印度士兵向来以顽强的战斗精神着称。因此,当两军人数和战斗力相当时,指挥官的指挥水平将决定胜利的天平向哪一边倾斜。
亚历山大决定远征印度,除了追求荣耀和战功之外,还有更现实的动机。在巴比伦加冕“亚洲之王”后,亚历山大性格中阴险残暴的一面开始显露出来,他无缘无故地杀害了数名追随他生死与共的将领。这一时期,亚历山大表现出日益严重的波斯化倾向。他奉行波斯宫廷礼仪,穿波斯服装,娶了波斯公主。他从未提及何时返回祖国,而这是大多数马其顿士兵的愿望。亚历山大的行为导致马其顿士兵变得不忠、士气低落。亚历山大远征印度,很可能是为了转移内部矛盾。
马其顿国王菲利普被刺杀后,亚历山大面临着多个合法继承人的挑战。如果没有大将帕尔梅尼奥的帮助,他很难登上王位。为了报答帕米尼奥,亚历山大任命长子菲洛塔斯为近卫骑兵司令,次子尼卡诺尔为近卫步兵司令,并将整个马其顿方阵的指挥权交给了帕米尼奥。显然,亚历山大在即位之初的根基还很浅,需要依靠帕美尼奥的经验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所以才被允许掌控军队。事实证明,费罗塔和尼卡诺尔都是非常称职的将军,所以亚历山大的任命并没有受到批评。此后,亚历山大通过一系列的胜利在军中树立了威望。很快他就羽翼丰满,感觉帕梅尼奥手中的力量就像是他的背上的一根刺。在几次远征波斯期间,亚历山大两次拒绝采纳帕梅尼奥的建议。在讨论大流士的第三个和平建议时,他甚至公开羞辱帕尔梅尼奥:“如果我是帕尔梅尼奥,我自然会接受这些条件。”亚历山大渴望扬名立万,渴望走出父亲的阴影,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而帕米尼奥就像父亲菲利普的化身一样,代表着一个过去的时代。亚历山大对帕梅尼奥的不尊重反映了他内心的叛逆感
然而亚历山大毕竟是一个冷静务实的人,他意识到帕梅尼奥在军队中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近卫骑兵指挥官菲罗塔虽然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但他头脑简单,心高气傲,狂妄自大。帕米尼奥不得不经常告诉他要克制自己。普鲁塔克记载,伊苏斯战役中被俘的波斯公主中的一名希腊妇女成为菲罗塔的情妇。在他们幽会期间,菲罗塔屡次醉酒失态,声称马其顿的所有荣耀都归功于他和他的父亲亚历山大,他们只是享受名义上权力的年轻人。这句话很快就传到了亚历山大的耳朵里。亚历山大让人将这名女子带来详细询问,然后让她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汇报菲洛塔的类似言行。亚历山大之所以忍住,是因为此时波斯帝国的实力还完好无损,敌人此刻无法扰乱其阵地。
大流士死后,波斯帝国的有组织抵抗宣告结束,亚历山大终于可以大胆地清门了。公元前330年秋天,有人揭露了一起叛变阴谋,而涉案者就是菲罗塔。菲罗塔被捕后,在严刑拷打下承认了这一点。亚历山大召开了有4000名马其顿士兵参加的审判会议,陈述菲罗塔的罪行,提供证据,并给后者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最终法庭投票决定处死菲罗塔。此时,帕梅尼奥正留在波斯北部保证后勤补给,对此事并不知情。亚历山大当机立断,派出特使向帕米尼奥的副官传递密信,命令他们处决帕米尼奥。一位名叫克林德的马其顿将军看到帕梅尼奥给菲洛塔送信,在他读信时用匕首刺死了他。亚历山大的密信随后在军中宣读。这封信指控帕米尼奥犯有叛国罪。证据就是帕米尼奥写给菲洛塔的一封信中的这段话:“照顾好你自己和你的部下,这样我们才能实现目标。”
帕梅尼奥父子的悲惨结局激怒了大批马其顿士兵。经典史料记载,亚历山大不得不采取隔离措施,将那些公开表示不满的官兵聚集在一起,组建一支独立的军队。事实证明,这种做法并没有平息部队的怨气。两年后,宴会三酒之后,亚历山大身边的一群阿谀奉承者又像往常一样开始奉承他,声称他的丰功伟绩不仅举世无双,就连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也不得不逊色。这时,亚历山大忠诚的侍卫队长黑克雷图斯站出来痛斥那些无耻之徒贬低腓力的功绩,指出如果不是腓力培养的老兵作为核心,马其顿军队不会如此辉煌就像今天一样。克莱特醉酒后出言,指责亚历山大忘恩负义,无缘无故地杀害了两位老大臣阿塔罗和帕米尼奥。亚历山大勃然大怒,咒骂道:“那你就跟菲利普、阿塔罗、帕尔梅尼奥一起去吧!”话音未落,他抓起侍卫的长矛,将克莱特刺死。亚历山大后来后悔了,因为克莱特几乎是他的亲戚(克莱特的妹妹是亚历山大的乳母),并且在格拉尼克斯河畔救了他的命。虽然亚历山大悔恨的表现最终赢得了大家的理解,但跟随他多年的老兵们也不禁心灰意冷。
如果说克莱特之死纯属意外,那么历史学家卡利斯提尼的谋杀则完全是亚历山大策划的。公元前328年,亚历山大宣布实行波斯宫廷礼仪,其中包括跪拜(Proskynesis)。马其顿虽然是君主制国家,但王权从来都不是至高无上的。马其顿贵族与国王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同事关系,而不是东方文化中君臣关系。下跪的仪式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亚历山大的决定引起了马其顿士兵的强烈反对,卡里斯蒂尼因能言善辩而充当了他们的代言人。亚历山大最终因抵抗而放弃了这种做法,但显然对卡里斯蒂尼的进攻感到不满。不久,军中又揭露了一位贵族军士(佩奇饰)的叛乱阴谋。仅仅因为卡里斯蒂尼与这位罪魁祸首很熟悉,亚历山大就以煽动叛乱的罪名将他关进了监狱。卡利斯蒂尼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久就死在狱中。古典历史学家普遍认为,这件事是亚历山大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三百多年后,著名的罗马哲学家卢修斯安纳乌斯塞内卡听他的学生讲述亚历山大的英雄事迹和无与伦比的武术,回答说:“这些都很好,但遗憾的是他谋杀了卡利斯提尼。”言下之意是亚历山大的所有成就加起来都无法抵消这一罪孽。
希腊历史学家奥林索斯的埃菲波斯记载,亚历山大周围的人们生活在恐怖统治之下。亚历山大听到的只是阿谀奉承,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和冷漠。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再给他不忠的建议。从那时起,亚历山大越来越依赖巨额赏金来鼓舞士气。于是,马其顿军队的雇佣性质越来越强烈,愿意跟随他冒着生命危险的人越来越少。一年后,当马其顿军队围攻印度要塞木尔坦时,亚历山大像往常一样率领部队登上城墙。回头一看,他发现自己所有的步兵亲卫都站在城底,愣住了,没有人跟随。面对蜂拥而至的印度士兵,亚历山大那一刻一定感到“头冷”。
亚历山大的远征军与七年前离开马其顿时完全不同。波斯帝国灭亡后,亚历山大遣散了数万希腊联军(包括精锐的色萨利骑兵),只保留了一支核心的马其顿军队。在此基础上,亚历山大从希腊半岛、小亚细亚和色雷斯招募了大量雇佣兵。在征服中亚大草原的过程中,亚历山大对斯基泰弓骑兵精良的弓箭和马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很快就选拔并组建了一支1000人的斯基泰军队。这些优秀的马匹弓箭手极大地丰富了马其顿军队的战术手段,后来也成为了亚历山大极为依赖的精锐部队。普鲁塔克记载,亚历山大的远征军人数为120,000 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非战斗人员。现代历史学家普遍认为,亚历山大远征军的作战部队不超过四万人。亚历山大显然对印度的自然环境有所了解,从埃及和腓尼基招募了大量的造船工人随军,让马其顿军队具备了进行两栖作战的能力。8:=
马其顿大军渡过印度河后,位于印度河与盖德斯普尔河之间的小国塔克西拉国王翁菲斯前来见风。
安皮斯为亚历山大提供了56头战象,并亲自率领5000人出征。亚历山大将战象留在塔克西拉。这个决定相当英明,因为马其顿军队没有时间练习与战象的配合,贸然使用战象只会有害无益。不过,亚历山大一定是从塔克西拉人那里详细打听了大象的弱点,为马其顿步兵设计了针对性的战术,为即将到来的人象对抗提前做好了准备。 4i#k$;cL
在塔克西拉短暂停留后,亚历山大率军继续向东,于公元前326年6月抵达吉达斯普河。雅利安记载,驻扎在吉达斯普河东岸的波鲁斯军队有步兵3万、骑兵4000人、战车300辆、战象200头。参战的马其顿军队有8000名骑兵,其中包括5000名近卫骑兵和1000名斯基泰轻骑兵;步兵共计2.3万人,其中近卫步兵3000人,还有7个重步兵团1万余人。人,其余的是游击步兵、散兵弓箭手和印度仆人部队。两军实力相当。马其顿军队在骑兵方面拥有明显优势,但印军却拥有一支来自古典时代的坦克部队——战象。印军设防的位置是该河段最容易渡河的地方。波鲁斯显然有意充分利用这一天然鸿沟,下令沿海岸建立鹿村,并部署步兵进行昼夜警戒。亚历山大勘察了地形后,很快意识到强行渡过吉达什布尔河无异于自取灭亡。 5AO0A'
在吉尔达斯普尔战役的筹划阶段,亚历山大利用一系列幻象迷惑对手,并在从东西两面进攻的同时成功渡河。亚历山大此前的作战指挥刻意追求光明正大,甚至以“不屑窃取胜利”为由拒绝对高加米拉发动夜袭。此战指挥风格的转变值得深思。也许亚历山大在挑战波斯国王大流士之前,需要占据道德制高点,赢得人心,所以他不得不按照一个皇帝的高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远征印度的亚历山大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作战。所以亚历山大参加了吉尔达斯普尔之战
常罕见地向我们展现了他诡计多端的一面。E.0* 亚历山大首先让塔西拉国王盎庇斯征集大量粮草,并到处放话,声称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等待季风过去。几天以后他突然命令部队到河边集结,制造大批充草皮囊做成的筏子,大张旗鼓准备渡河。波鲁士非常紧张,沿河部署军队严阵以待。结果马其顿军队忙活一阵以后一轰而散回营休息,让印度人虚惊一场。接着亚历山大又命令马其顿骑兵沿河往来奔驰,好像在寻找其它渡河地点。印度骑兵高度警惕,在对岸沿途跟随。这样的闹剧反复上演了几次,波鲁士开始掉以轻心,只布置岗哨戒备,不再派大军出营。zLP* 亚历山大在马其顿大营北面17公里的上游河段选定渡河地点。为了保证渡河不被印度军队发现,亚历山大冒险分兵。马其顿将领克拉特罗(Craterus)指挥牵制部队留守大营,这支部队有骑兵3千人,两个团的重装步兵3千人,以及5千塔西拉军队。亚历山大指示克拉特罗继续制造各种假象迷惑印度军队,等到波鲁士向上游移动以后立刻渡河。亚历山大带领迂回部队悄悄北进渡河,途中再次分兵,由美利格(Meleager)率3个团的重装步兵和一些希腊雇佣军共5千人停留在途中某地,组成第二攻击波,伺机渡河攻击印度军队的侧背。这样亚历山大亲率的迂回部队只有近卫骑兵4千人,斯基泰轻骑兵1千人,近卫步兵3千人,重装步兵两个团3千人,游击步兵2千人,以及弓箭手2千人,总兵力15,000人。 午夜过后,亚历山大率军抵达渡河地点,先期到达的后勤部队早就组装好几十艘30桨的快艇,并准备了数百个皮筏。亚历山大选定的渡河地点有个长4公里宽2公里的河心岛,岛上遍布树木,中间还有一条山谷。马其顿军队先依次渡河登上这个小岛,隐藏在山谷中,等舟船运到小岛的东南角再陆续渡过东侧河道。此时正巧天降瓢泼大雨,掩盖了大军渡河的喧嚣。亚历山大乘坐快艇率先渡河,登上对岸以后才意外发现这不过是另外一个小岛,真正的河岸还在几百米以外。这个岛狭长平坦,缺乏植被,部队根本无法隐蔽,很快被对岸的印度哨兵发现。亚历山大见情况紧急,断然下令部队涉渡。虽然这一侧的河道由于泥沙冲积,河水只有齐胸深,但水流湍急,很难立足。马其顿将士冲进河里,每匹战马拖拽三、四个士兵,奋力渡河。最先登上东岸的是斯基泰轻骑兵,他们立刻组成一道屏障保护登陆点。拂晓时分,马其顿军队全部上岸,亚历山大率领骑兵部队向南疾行,打算趁印度军队行军途中发动突袭,步兵列阵完毕远远跟在后面。 马其顿军队登上第二个小岛时,波鲁士就接到报告。显然亚历山大给波鲁士制造了一个相当困难的局面。波鲁士难以判断马其顿渡河部队是主攻还是佯攻,因此无法决定是北进迎敌还是按兵不动。福勒认为亚历山大的迂回机动是本次战役的胜负手,因为无论波鲁士如何应对,都避免不了腹背受敌的困境。波鲁士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而派遣他的一个儿子率领2千骑兵和120辆战车北进,试探马其顿渡河部队的虚实。这支印度先遣部队遭到亚历山大近卫骑兵的迎头痛击,波鲁士的儿子和400名印度骑兵战死,120辆战车全部被缴获,残部逃回报信。波鲁士这才确定渡河的是马其顿主力。他留下一部分步兵和战象监视克拉特罗的牵制部队,自己率领主力北进8公里,选择一个平坦开阔的地点布阵,等亚历山大来攻。 亚里安记载,波鲁士将印度战象部署在最前面组成一道屏障,使后面的步兵阵列免受马其顿骑兵的正面冲击。每头战象之间相距30米,战象后面是步兵阵线,每个方阵大约30米宽,排列在战象之间的空隙位置。战象和步兵阵线两侧是是骑兵,骑兵前面部署一排战车。亚里安的记述暴露一个问题,那就是印度军队的战象不可能有200头,否则以战象阵列30米的间距,印度军队光步兵阵线就将超过6公里长。科丘斯记载,印度军队参战的大象只有85头,这个数字显得可信一些。85头战象以30米的间距排列,阵线长达3公里,加上两翼的骑兵和战车,印度阵线全长应有4公里。波鲁士的排兵布阵也给亚历山大出了一个难题:波鲁士明显志在防守,印度阵线以战象和战车组成的前沿貌似铁板一块,亚历山大怎样才能找到突破口,打开局面呢? 亚历山大率领5千骑兵在敌军视距以外停了下来,一边等待步兵跟进,一边思索破敌之策。此时作为第二攻击波的美利格部队渡河前来会师,使马其顿参战兵力增强到两万人。5个马其顿密集方阵共8千人组成阵线左翼,前沿是2千游击步兵和2千弓箭手;阵线右翼是3千近卫步兵、4千近卫骑兵、和1千斯基泰轻骑兵。亚历山大洞察对手的战役企图,波鲁士显然认为马其顿军队会率先发动全线进攻,打算以两翼的重型战车和骑兵抵挡马其顿骑兵的冲击,然后中路的战象和步兵协同进攻,击溃马其顿密集阵。亚历山大意识到印度中央阵营很难从正面攻破,必须先击破敌阵侧翼的骑兵,然后步骑协同两面夹击。 亚历山于是做出以下部署:马其顿步兵阵线缓慢逼近敌阵,但不要立刻接敌;科恩(Coenus)指挥2千近卫骑兵移动到马其顿密集阵的左边,隐蔽在密集阵林立的长矛后面,等到印度骑兵出击以后立刻向其侧后方发起猛攻;亚历山大亲率2千近卫骑兵和1千斯基泰轻骑兵正面攻击印度左翼骑兵。由于此时马其顿军队依然在印军视距以外,波鲁士对这一系列调动毫无察觉。gPU,N 此时已近正午,吉达斯浦河畔在六月的骄阳烘烤之下水汽蒸腾,让人视线模糊。位居阵线中央的波鲁士乘坐一头高大的战象,视野最为开阔,他注意到左前方有数千敌骑迅速逼近,而远处隐隐约约可见马其顿步兵阵线向前缓慢移动。波鲁士判断亚历山大将全部骑兵集中在右侧是打算强攻印军左翼,立刻做出针对性部署,将右翼的骑兵和战车全部调来加强左翼。这样印军在左侧集结了180辆战车和3,600骑兵,兵力对比亚历山大占有优势。 亚历山大率领3千骑兵进至印军阵线1公里以外时,命令近卫骑兵暂停下来,由1千斯基泰轻骑兵率先攻击印度左翼。斯基泰骑兵冲到距离敌阵200多米的地方展开队形,向印军倾斜箭雨。这些中亚草原民族使用著名的复合反曲弓(Composite Recurve Bow),上弦时通常只有48英寸(122公分)长,拉力可达65磅,发射60公分长的羽箭,射程可达400米,训练有素的轻骑兵每分钟最多可以发射20支箭。印度左翼的战车和骑兵短短几分钟之内遭到数万支箭的攒射,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因为印度骑兵和战车兵装备的直木短弓射程仅100多米。波鲁士看到左翼骑兵伤亡渐增,阵形开始散乱,于是命令他们出击,驱散斯基泰骑兵。 亚历山大派遣斯基泰骑兵攻击敌阵左翼的战术企图,并非杀伤敌人,而是逼迫印度骑兵出击,然后以近卫骑兵聚而歼之。印度骑兵刚刚离开本阵,藏在马其顿密集阵左侧的2千近卫骑兵在科恩的指挥下突然杀出,猛冲印度骑兵的右侧,而亚历山大亲率2千骑兵迎头痛击。印度骑兵抵挡不住,很快溃退,逃到战象阵列后面躲避。这时印度阵线左侧的战象驭手驱使各自的座骑迎上去阻击马其顿近卫骑兵,波鲁士看到整个战象阵列被带动起来,不得不下令全线进攻。印度战象个个昂首扬鼻,高声吼叫,迈开大步向马其顿密集阵冲来,战象身后一群群步兵紧紧跟随,战役至此已经演变成一场混战。 亚里安记载:“这时的战斗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巨兽冲进密集的步兵阵列,所到之处造成死伤累累;印度骑兵看到步兵已经接敌,也纷纷掉转马头冲向马其顿骑兵。但亚历山大的士兵凭借体力和战术的优势又将他们驱赶回去。” 科丘斯则提供了更加生动的描述:“亚历山大部署(在密集阵前沿)的游击步兵最擅长狭小空间的格斗,他们围绕着战象勇敢地投掷标枪,专门瞄准象背上的驭手,而密集阵也大胆逼近,长矛如林向巨兽施加压力。不少游击步兵进攻时靠得太近,惨遭大象践踏。最恐怖的情景是某些身披重甲的步兵被大象用鼻子卷起来扔给背上的印度兵。战况因此胶着,马其顿士兵面对印度战象时而冲锋,时而退却,战斗持续到傍晚都无法分出胜负。马其顿士兵用战斧砍象蹄,用波斯弯刀剁象鼻,什么武器都尝试过了。有些遍体鳞伤的战象狂性大发,冲进自己的部队中间肆意践踏,驭手被甩下来踩死。” 最后连战象也精疲力尽,开始步步后退。这时亚历山大命令正面的6个马其顿步兵方阵集合起来,盾牌相联,组成一道移动长城向印军冲锋;自